眼下,世界自然遗产地可可西里正迎来一年一度的藏羚羊迁徙产崽季。
藏羚羊迁徙是全球最壮观的有蹄类动物大迁徙之一。每年5月至7月上旬,来自西藏羌塘、新疆阿尔金山以及青海三江源和可可西里保护区内的数万只藏羚羊,前往海拔4800米的可可西里腹地卓乃湖等地产崽。
2021年4月20日,藏羚羊在三江源可可西里地区活动。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8月,母藏羚羊带着年幼的小藏羚羊回迁,返回各自的栖息地。
藏羚羊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它们生性胆小,特别是迁徙中的藏羚羊,对周围人类活动和天敌极为敏感。
为做好藏羚羊迁徙产崽期间的保驾护航,迁徙期间,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以可可西里五道梁保护站为主的各基层保护站采取交通管制、禁止鸣笛、巡护救助等措施,让藏羚羊安全通过青藏公路。
这是一段护佑生命的旅程。
曾经的可可西里枪声不断,大批藏羚羊遭猎杀。经过多方持续保护,可可西里藏羚羊种群数量已从原来的不足2万只恢复至7万多只。
如今,这片平均海拔超过4500米的无人区也成为青藏高原上野牦牛、藏野驴等珍稀野生动物的重要栖息地,被誉为“野生动物的天堂”。
青海,屹立于地球第三极。这里是长江、黄河、澜沧江的发源地,被誉为“中华水塔”。三江源“感冒”,全球打“喷嚏”,人们常用这句话形容三江源生态地位的重要性。
纵览青海大地,从三江源、祁连山国家公园体制试点相继启动,到国家公园示范省拉开序幕,青海肩负着维护国家生态安全屏障的重要使命,全力以赴推进中国首个国家公园示范省建设,积极为建设美丽中国、创造世界生态文明的美好未来做出“青海贡献”。
记者在海拔5050米的青海玉珠峰大本营见到藏族牧民昂扎时,他穿着厚厚的大衣,手里提着相机。在昂扎身后的帐篷里,珍藏着这些年他在三江源拍摄到的各种动物和不知名的花草。
2020年10月28日,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境内的嘉塘草原上,生态管护员在观察黑颈鹤活动情况。新华社记者 张龙 摄
昂扎的家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曲麻莱县曲麻河乡昂拉村,黄河源头约古宗列就在曲麻河乡境内。他的家乡也在三江源国家公园内,保护生态的理念已根植于当地牧民内心。
“我们小时候,三江源的生态恶化,草场面积减少,牛羊吃不上草。现在,我的家乡雨水逐渐多了,野生动物经常‘光顾’牧民草场。”昂扎说。
从草原利用者到草原守护者,如今,昂扎有了新身份——三江源国家公园生态管护员。除了平日做好日常巡护,他和近百名牧民一道,成立牧民生态摄影队,用影像记录江河源头变迁。
他的镜头里不仅有熟悉的牦牛,还有藏狐、棕熊甚至雪豹的身影。持续壮大的动物家族和良好的植被,保护延续着高海拔地区生物多样性、物种多样性、基因多样性和遗传多样性。
如今,在三江源国家公园内,像昂扎一样的生态管护员有17211名,在守护生态的同时,这些生态管护员每年每户还可增收2万多元。
多年来,北京大学动物学博士、中国猫科动物保护联盟科研和保护主管刘炎林用脚步丈量着祁连山国家公园的大美。
2019年6月22日拍摄的祁连山(无人机照片)。新华社记者 吴刚 摄
2020年的荒野调查中,他们的调查小组在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门源回族自治县境内的祁连山腹地,频频与神秘的荒漠猫相遇。
刘炎林说,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荒漠猫分布范围广,但种群分散,总体密度较低,是浅山地带生态系统好坏的“晴雨表”。这种萌猫的繁盛展现了青海省国家公园建设和生态保护修复工程的生物多样性效益。
“通过各方共同努力,绿水青山不仅成为青海的鲜明底色,更为人民带来幸福生活。今后,我们要进一步提档升级绿色发展方式,深化生态保护优先理念,为高质量发展不断探路。”青海省林业和草原局副局长王恩光说。(文/新华社记者 李琳海)